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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一十章閆宓的鐵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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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一十章閆宓的鐵證

第四百一十章 閆宓的鐵證

按照閆宓的請求,楊宏屏退了眾人,等到公堂上只剩下閆宓與楊宏二人後,閆宓竟然說出交趾逆賊之所以如此壯大的原因,竟然是有雲南沐家的支持。

從閆宓的口中說出沐昂這個名字後,楊宏根本就不相信,雙眼圓睜,嚴詞否決了這種可能!

楊宏之所以會如此決斷,原因只有一個,那就是以沐家在大明的地位,以及沐家世代的忠良來說,作為黔寧王三子的沐昂,是根本不可能做出支持交趾逆賊這種事情的!

沐英,太祖皇帝義子。十二歲之時就跟隨太祖皇帝身邊征戰南北,建立了不朽的功勳。洪武九年,沐英擔任副帥,跟隨鄧愈征討吐蕃,因戰功卓著被太祖皇帝封為西平侯,賜丹書鐵券。

洪武十五年,雲南發生叛亂,太祖皇帝派藍玉、付友德以及沐英率領三十萬大軍平叛。大軍獲勝後,藍玉、付友德返回京城,而沐英則是被留下鎮守雲南。

沐英對朝廷的忠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。無論是皇後薨亡時,沐英悲傷過度以致泣血,還是太子不幸離世時,他傷心過度而亡。這些都是人們所熟知的。

正是因為這份忠誠,太祖皇帝才會在沐英死後,追封他為黔寧王,更是讓其子嗣世世代代鎮守雲南。要說他的三子與交趾的逆賊有勾結,打死楊宏也不會相信的!

雖然這沐昂不是沐家的長子,但能力出眾,自小就顯露出卓著的軍事才能。所以,在沐昂還很年輕的時候,永樂帝就越級提拔沐昂為指揮同知,隨軍鍛煉積累了寶貴的經驗。

論出身,這沐昂可也算是永樂帝的子侄。論地位,沐昂是黔寧王的三子,雲南的重要將領。假使沐昂的兄弟早亡的話,他更會世襲黔國公這一爵位,這樣說來,沐昂有什麽必要,要與交趾的逆賊相勾結那?

況且沐昂這個人,楊宏在初入朝堂之時有幸見過。沐昂留給楊宏的印象很深刻。在楊宏看來,如此器宇不凡,且擁有報國雄心的人,他是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朝廷的勾當!

“閆宓!你可知你說的究竟是什麽?沐將軍與其兄鎮守雲南,保得大明西南的平安。他更是當今聖上的子侄,你可知道誣陷這樣的人,可是誅九族的大罪!”

望著鎮定的閆宓,楊宏緊緊盯著閆宓,語氣嚴厲的向其喝道。

聽到楊宏所言,閆宓擡起頭,堅定的回道:“大人!卑職不過就是小小的交趾布政使。就是給卑職一百個腦袋,卑職也敢做出誣陷皇親國戚的事情啊?

卑職知道,在世人的眼裏,沐家確實就是忠臣良將的代表!就是卑職剛剛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,第一反應也是堅決不信的!

然而,事實就是如此,卑職的手中更是有詳實的證據可以證實,沐昂確實與交趾的逆賊相勾結,提供他們訓練與裝備糧草,要不然這些逆賊又怎麽會強大到如此地步啊大人!”

從正常的考慮來說,閆宓在朝中並沒有什麽巨大的背景,也不是重臣的門生故吏。在朝廷當中,是屬於毫無根據的那種官員!

像這種人,就是借給他膽子,他也不敢誣陷皇親國戚。這種事情就像燙手的山芋一般,拿也不好拿,放也不好放!

所以,出於這種角度來考量的話,閆宓敢說出沐昂支持逆賊的話,那就應該是事實了!

不過,沐昂的身份與為人,楊宏又是了解的。他肯定不相信閆宓所言,認為這其中或許是有什麽誤會罷了。

“閆大人,你說你手上有證據?這份證據是什麽?本官最後一次提醒你,千萬不要想著誣告,來甩脫自己無能的責任。如果你執意妄為的話,原本不是死罪的罪行,可是要變成十惡不赦大罪的!”

見楊宏出言警告,閆宓一咬牙堅定的回道:“大人,卑職無能,這一點是卑職愧對朝廷與陛下的栽培!不過卑職敢以全家性命擔保,卑職之所以揭發這件事,並不是要推卸責任,而是它確實存在的!

大人,卑職這一回來到福安州州府見您,就想好要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大人了!所以,卑職帶來了一個重要的人物,還有一封信,只要大人看過,自然就會相信卑職所言了!”

閆宓話音落下,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。確定四處無人後,他這才取出一封已經拆封的信,將這封信交到了楊宏的手中。

接過閆宓呈上的信件,楊宏的臉色變得更加深沈。他看了一眼信封,雖然信件是經過密封的,但上面殘留的火漆仍然可以辨認雲南沐府幾個字樣。

打開信封,楊宏取出裏面的書信觀看。書信的內容並不多只有一頁,是以沐昂的口吻寫給一名叫做沈倫之人的。

書信的內容很簡單,是沐昂要求沈倫加緊訓練交趾的新軍,沈昂自稱已經掌握了雲南軍隊的實際指揮權,雙方可以馬上聯合,進而攻取大明西南半壁江山,裂土封王!

沐昂的字跡楊宏並不認識,但是從書信中的內容與落款可以看出,這封信正常來說,確實是沐昂所書信的。

而且信奉上的火漆也可以分辨出雲南沐府的字跡,這正是沐家傳遞書信為了保密起見,采用的一種保護方法。

這麽一封重要的證物,楊宏自然不會交給閆宓來保管。他將書信收好後,這才重新看向閆宓。

“閆大人,這封信不用糾結了,本官可以肯定,它就是偽造的!閆大人,難道你就是憑借這麽一封書信,才斷定沐昂與交趾的賊寇有勾結嗎?”

聽到楊宏所言,閆宓連忙追問道:“大人,您為何會如此肯定這封書信是偽造的?這上面的落款,還有信封上的火漆可是清清楚楚,這怎麽能是偽造的那?”

見閆宓追問,楊宏微微一笑解釋道:“問題就出現在落款與火漆之上!

閆大人應該清楚,這密信上的內容關乎重大,稍有不慎若是被人發現,那不僅是對沐昂,就是對他整個沐家來說,都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!

如此重要的信件,沐昂會如此不小心?就這麽輕易被閆大人截獲了?

況且但凡這種關乎重大的密信,越隱蔽越重要也最安全。那沐昂的為人本官了解,少年時就聰慧異常。他怎麽會如此粗心大意,竟然在信裏寫下自己的名字,還以他沐家的火漆來密封信件?”

正如楊宏所說的一樣,如此重要的信件,安全是最重要的。為了保證安全,消除隱患,寫信者不應該堂而皇之的寫下自己的名字,更不應該以暴露自己身份的火漆,來密封信件。

那麽,這封信卻與楊宏所說的不同,給人留下了這麽大的把柄,那麽事情就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這封書信絕對就是偽造的!

聽到楊宏的解釋,閆宓的臉上浮現出明悟之色。不過,與楊宏猜測的不同,閆宓並沒有認罪或者是認同楊宏的看法,他的態度反倒是截然不同的。

只見閆宓笑著搖了搖頭,隨後看向楊宏解釋道:“楊大人,您說的這些卑職在截獲這封迷信的時候也想到的。但大人不知道卑職截獲信件的過程,只要大人知道了,就不會對這封信的真假產生質疑了!”

閆宓說完這番話,就將如何截獲密信的過程,詳細的向楊宏講述了一遍。

按照閆宓所言,這封迷信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,被閆宓所截獲的。

大概是半個月之前,閆宓前往一家酒樓與朋友吃飯。席間樓下有兩名客人發生了爭吵,兩個人越吵越兇,最後竟然大打出手,一直從二樓打到了三樓之上。

閆宓雖然是一省的封疆大吏,但也是人。是人就有好奇的心態,在聽到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後,閆宓就與朋友出門查看。

來到門外,三樓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。只見兩名年輕人正扭打在一起,任憑店小二如何勸說,二人就是不肯分開。

經過圍觀人的描述,這兩個人原本是好朋友。但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鬧掰了,所以才會大打出手的!

二人纏鬥了一會兒,那黑臉的年輕人身體很健壯,白臉的年輕人自然不是對手!

黑臉的年輕人將白臉年輕人踩在腳下,痛罵一番之後,就準備離開。

原本,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。既然兩個人不打算在打下去,那閆宓也不準備繼續看下去了。

不過,就在閆宓與朋友剛要返回單間之時,那原本已經離去的黑臉漢子忽然回來了,臉上還帶著焦急的神色。只見他來到白臉年輕人的身邊,一腳將其踹開後,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封書信。

也是閆宓眼睛好使的緣故,就在年輕人彎腰撿信的時候,閆宓一眼就看到那書信火漆上,雲南沐府四個大字。交趾與雲南雖然這麽近,但兩省根本就沒有往來,所以在看到這封書信後,閆宓就多了一個心眼,想要搞清楚黑臉年輕人來到交趾是要做什麽。

黑臉年輕人離開不久後,閆宓就派人暗中跟隨。誰知道這一跟竟然讓閆宓發現了一個驚天的陰謀!原來黑臉年輕人去見面的人閆宓認識,正是交趾賊寇中,一個名叫阮三通的賊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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